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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的日子,同屋的伙计也出差.我回来了,他也回来了.我深知他的女友将在
他进屋后的1个小时内迅速出现,我也深知我的存在将会给他们带来种种不便.于是,
我选择了离开.
我成了一个普通的北京闲汉,在北京的初夏的夜晚,我漫步于北四环和五环
之间的一条比较繁华的路上,看着过往的行人,神态各异,其中比较醒目的是一个穿
着黑短裙的姑娘,其醒目不在于裙子的短,而在于裙下两条粗壮得可以踢死一头牛的
腿,它们的突现立刻让我想到了昨天晚上在上海剧院看的那场杂技中,做"摞人"表
演的五个汉子中最下面那位的腿,孔武有力.我也看着过往的车辆,灯光迷离,其中
比较醒目的是一辆警车,警灯闪耀,横冲直撞,并用车上的扩音喇叭大声的呵斥其他
车辆赶快闪开.它的出现更像一根搅酱的棍子,令本来就很乱的交通状况变得更乱.
对于看惯了有警车开道的外宾车队,高官车队的京城百姓来说,这警车和由这警车
引起的混乱,并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注意.仍沿着各自的步调行进.于是,我觉得自己
在街边站着看,也显得有点无聊和无趣,有点像刚刚进城的民工,对大城市的一切都
感到新奇,尽管从某种角度上讲,我与民工无异.
天气不算太热,但是很闷.这座城市的颜色并不鲜艳和花哨,很僵硬和单调,并不
能产生心旷神怡的感觉,除了女孩子的花衣服.突然想起那天遇见的那个女生,有些
小资情调,据她讲自己有些小女生,那是一个喜欢逛街,喜欢化妆,女喜郑秀文,男好
李伟峰,每天只吃很少的东西,和我的个子一样高,体重却比我轻80斤的女孩子
.我形容她用了两个词:飘忽和随性.她说不懂.我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自然也不懂.
但却就是这种感觉.我想我是为了说明她比较脱俗或是很俗,绝对是一小撮,而不是
大多数.她说她做了一次内衣秀,却被男友的妈妈发现,得到的唯一结论却是:太瘦,
理论上不大会生孩子.这是多么令人郁闷的一件事呀.
我想她的内衣秀上的作品应该花花绿绿的吧,应该能为这枯燥,单色的城市增添
一点亮丽色彩吧.
继续前行,天热,觉得渴了,进超市买了两瓶可乐.出来时排队付款等了一刻钟.
走进北辰前面的地下通道,被吉他弹唱的歌声吸引,歌声里听得出这小子挺无助,
确实在用心唱歌,那是一个熟悉的情歌旋律,"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方翱翔".于是打动了我.我破例掏出两元钱,放在他
面前的钱堆里.心想:丫一天比我挣的多.
在北四环的某座立交桥上,我一个人站着,孤零零的,我看着桥下如洪流般涌动的
车流.那车灯刺得我眼睛痛.
我一个人站着,孤零零的,不像五路口的天桥上,有那么多的"寒人"陪着你看下面
的车流,看北面的灰色的城墙,看天上苍茫的太阳,看这尘世间的漫天飘舞的杨花....
2002.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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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23 22:12:43
发表于 2003-12-24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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