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产业高层腐败 华为自律朗讯中兴等企业仍未清醒

智慧棒

最近，看到华为公司举办了高层自律宣誓大会。自律大会上，包括任正非在内的全体董事，面对公司监事会与市场部几百名同事，宣读《董事会自律宣言》内容，庄严宣誓：为了华为的可持续发展，为了公司的长治久安，我们要警示历史上种种内朽自毁的悲剧，决不重蹈覆辙。《董事会自律宣言》从6个角度，对华为董事成员可能出现的腐败行为，进行了约束。
其实，所谓《董事会自律宣言》，在笔者看来，即是为了防止公司高层腐败立下家法，让公司高层自觉接受监事会等相关公司机构与企业员工的监督。决策高层是企业发展的掌舵者，初创高层是企业制度的缔造者，执行高层是企业文化的践行者。总之，高层决定着一个企业的生死存亡。
满招损，谦受益。在企业保持较快发展的状态下，总有一些死循环是公司发展很难避开的：如何警惕公司高层反腐问题？如何让高层保持忧患意识，时刻不忘公司发展理想？华为向来推崇“客户第一”，除了追求服务上的完美外，在企业长足发展方面，华为也深谙“高层腐败于企业发展之重”的道理。
这不禁令笔者想起，之前在通讯行业发生过的几起具有影响力的高层腐败案件。2004年，朗讯高管腐败违规，涉事高管纷纷落马，消息一出，行业震惊。2008年，西门子的分部的经理通过空壳公司和伪造咨询合同从总部套取资金，然后用于谋取订单的商业贿赂案件，使德国企业形象深受影响。
跟腐败相关，中国的另一家通讯企业，中兴正深陷企业发展的多重泥淖。这个“冬天”，中兴病了。
过去一年，中兴通讯企业市值缩水150亿元。公司整体经营状况的恶化，让中兴开始病急乱投医。自去年9月以来，中兴通讯开始收缩投资领域，并出售长飞投资、中兴特种设备和中兴力维三家子公司。为缩减人力成本，中兴传言要裁员万余名。公司管理层也开始自省，对外宣称所有管理层降薪一半。
上个季度，中兴管理层接连召开会议，其中诸多涉及到公司战略决策层面的问题。但是“按图索骥”、“头痛医脚”的会议，往往无法找到公司窘境的真正原因。而真正的原因，或许就出在“头部”——管理层自身。
众所周知，中兴金字塔式的利益分配结构，被员工称为“高层之蜜糖，骨干之砒霜”。据中兴内部员工透露，高层38位元老利用中兴通讯背后的控股公司，通过控制中兴新再间接控制中兴通讯的2级控股方式，最终达到最小出资来控制中兴通讯上市公司的目的，从而抽取整个公司发展的利润回报。
对比高管们的盆满钵满，而中兴骨干员工的待遇则近乎失调性的不平等。中兴自97年起，公司从6亿人民币起步，到今天的702亿元，人均收入一直在9-10万元左右徘徊，收入增长甚至没跑过CPI。一般来说，中兴员工每满五年就要为去留问题而纠结，一方面待遇上原地踏步，一方面职位上不上不下。这种压榨式的职工发展模式，且不说员工的福利待遇问题，又置员工的个人发展于何地？
与西门子、朗讯的事件性腐败不同，中兴的现状属于结构性、制度性的腐败。公司高层作为既得利益阶级牢牢保持着公司的决策权，也成为吸吮公司利益最严重的阶层。所谓“利欲熏心”，当公司管理层把追求自身利益摆在公司发展前面时，很难说他们还能为公司的发展作出多么正确的决定！
一个企业的发展，往往依托于内生环境与外生环境两个因素。外生环境好的时候，公司发展左右逢源。比如，近年来借通讯行业东风，华为中兴都取得了飞速发展。但是当通讯行业集体遭遇冬天的时候，失掉高速增长的臂膀后，往往十分考验公司的内生环境。内生环境由公司员工、制度与文化共同营造。由于高层是企业制度与文化的缔造者与践行者，高层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企业的内生环境。高层或廉政高效，内生环境一派向荣；或贪污腐化，内生环境一同衰败。而恰恰是高层贪污腐化，缺少自律与忧患意识，才造成了中兴“过冬能力”羸弱。
笔者无法预言通讯行业的这个“冬天”会持续多久，但在这个“冬天”好好修炼一番企业的内功，或者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