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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民族灾难的罪人?
——抗日战争的反思
抗日战争胜利后的七年我才出生,但种种原因,我似乎也经历了那场战争。那是因父亲,叔叔,姑姑都去了战场,爷爷也死在战场,当日军用机枪扫断他的双腿,围了上去,他用备了多年的一颗子弹,射进了自己的太阳穴。爷爷的弟弟被日军俘获,就活生生的给大卸八块了。我上学的课本,看的电影,就连攻守的游戏,都是英勇的八路军,新四军,武工队所向披靡,小日本鼠窜。我小学同学的父母也几乎全参加了那场战争。每当看完“地雷战”“地道战”,我们便余兴未尽的嘲笑小日本,说中国版图的形状是一只大公鸡,日本是鸡嘴前的一条小虫,这是天意。当我自傲时,也常冒出一个吓住自己的念头,日本鬼子怎么打到我们家里来了?到东北的家十四年,糟蹋内地的家八年。若不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和苏军歼灭百万关东军,那时间定是要长的。我不敢有这个念头,这是对父辈的不敬。于是我依旧自傲的嘲笑小日本,并将这自傲和嘲笑延续到后代,若有可能就世世代代的延续。
当我成熟了些,尤其是知道几十万日军就小跑着占领了大半个中国,疑惑就更重了,连天安门广场和长安街都站不满的几十万人,怎么就打到了武汉,广州,云贵……?我想我们民族一定出了问题。在那个年代,这疑惑是不能深究的,否则会将自己究到牢里。
但这疑惑折磨着我,是谁凌辱了中华民族?死亡几千万人,南京一次就被屠杀了三十万人。世人都说灾难的罪责是日本的军国主义,是法西斯。于是几十年都在对日进行道义的宣战;你们必须认罪,必须承认屠杀了三十万的真实。似乎他们一旦承认了残忍,我们就强大了,就无忧了,我却以为一旦认罪就更可怕了,若干年之后,他们一抹脸,又军国主义了,无忧的我们再被屠杀一次?
二战中,日本给了美国灾难,但他没有力量给予屈辱,到是美国给了日本屈辱。可中华民族就不一样了,我深究着,二战中,是谁给了我们民族带来了灾难和屈辱,我以为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
一个人,或一个民族,总是将自己的痛苦,灾难和屈辱,归罪于他人的不是,他人的凶残,他人的险恶,那他一定是弱者,并且是依旧不思上进的弱者。
在这个世界上,他人永远没有错误,错误的只能是自己。若他人有了错误,那也是因为你的强大。让人欺辱,责任不是对方,而是你为什么让人欺辱了。
在这个列强竞争的世界里,我们民族的文化,一定在什么地方出现了重大问题。
如今有了许多抗战纪念馆,在那里面,我除了想知道敌人的凶残和我军的勇敢,更想知道为什么四亿人无奈几十万日军的直入。不要用敌强我弱或战略的诱敌深入来搪塞,这弱定与我们民族文化中颂扬的那些有关。
我想知道为什么九一八,一万关东军七个小时就打跑了二十万东北军,占领了沈阳,二百六十多架德国战斗机,三千多门大炮,一万一千多支步枪,五千八百挺机枪,一夜之间,就落入日军的手里。不要用蒋介石的一道密令来搪塞,这定与我们民族文化中颂扬的那些有关。
我想知道为什么八个日军,五支步枪,一挺机关枪,就击败了一个县的数万军民。我想这定与我们民族文化中颂扬的那些有关。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村有一个特务,却有人羡慕;“瞧人家,骑着洋车,挎着盒子炮,吃香喝辣的多神气。”我想这定与我们民族文化中颂扬的那些有关。
自甲午战争之后,我们就不缺乏对日的仇恨,缺少的是自责,多余的是自傲。找出使民族落后的文化根源,比民族仇恨更重要。日本不惧怕我们的仇恨,惧怕的是我们的谦虚,和向一切强国学习的精神,包括学习日本的科技和文化。
我不是学者,希望学究们能究出致民族百年屈辱的文化根源。不是常人说的劣根性,而是究出自以为美德,却使我们无能和弱小的那些。
统治中国千年,并依旧在统治的儒家,就不是竞争的文化。他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田园诗的文化。
为了不再有第二次南京大屠杀,必须对中国的传统文化,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算,从孩子开始,从小学一年级课本开始,从教育开始。把课本里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弱小的正义必然战胜强大的非正义”“善必然战胜恶”全部清除,这些道理如同义和团头上“刀枪不入”的护身符。我所见到的人类战争史,从来就不是道义的战争,只有利益,只有强大击败弱小。美国开辟太平洋战场,不是我们“得道”,他前来帮助,而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人和国家,一旦思想离开利益二字就会使自己出丑。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昨天中美打日,也许明天就是中日打美。
南京大屠杀的屈辱,我以为其中最无道德的是不能保护人民的军队和国家,还有使军队国家软弱的民族文化。弱者无德。
我在杂志上看到了这样的一段记载。费城的纳尔逊中学,是美国最古老的一所中学,校门口有两尊雕朔,左边的是一只苍鹰,右边的是一匹奔马,中国人定会以为是鹏程万里和马到成功。实际代表的是一只饿死的鹰,这只鹰为了实现飞遍世界的伟大理想,苦练各种飞行本领,结果忘了学习觅食,他是在征途的第四天饿死的。那匹马也不是千里马,是一匹被剥了皮的马,他嫌第一位主人——一位磨坊主给的活多,乞求上帝把他换到农夫家,他又嫌农夫给的饲料少,最后到了一位皮匠家,在那儿不干活,饲料也多,可是没几天,他的皮就被剥了下来。
这就是文化的区别,西方教孩子学会生存,我们教孩子如何做人。
美国汉学家威尔费雷德博士,在网上写文指出,中国人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倡导的“学会生存”,译成了“学会做人”,我不相信是笔误,而是有意篡改,怕邪恶的西方文化毒害了我们的孩子。若几十年后真有了战争,不知是会生存的击败会做人的,还是会做人的击败会生存的。
写小说的,拍电影的都会说性格导致事件,而不是用事件去写性格,爱情片,喜剧片,武侠片,都说的合情在理,可一写到鬼子给我们民族带来的悲剧时,我们的悲剧性格就全没了。不彻底清算民族悲剧性格,以及育成这性格的文化,将来依旧是无尽的悲剧。
在中国最好混充算命先生,只要你捏起那人的手掌,或作样的看他的五官,或用指甲掐几下那人的八字,然后说;“哎呀,你周围的小人太多了。”你马上就得了信赖,那人肯定惊叹;“太准了,太准了,都是小人挡我的道,快往下说。”混充的先生在这点上,定能取悦对方。
一个只会谴责而不会自责的民族怎么前进?这就是民族的悲剧性格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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