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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学界憾事盘点 ——岁末感言（之一） 赵 伟（浙江大学） 又到了岁末，不由地想盘点一下即将逝去的一年的所闻所见与所历，以从中理出点什么来，借以判内外大势，捕世风动向。作为一名学人和大学教授，除了国内外大事而外，还想关注一下学界的人和事。这一年发生的事儿太多，“后危机”时代吗，世界原本就多事，经济时好时赖，学界与学人也不甘寂寞，自然也要整出点动静来的！好的动静“主流媒体”说多了，这里暂且不表，这里想理一下那些让学人略感丢份子的遗憾事儿。主流媒体的常规做法是列出“十件大事”。我向来偏好三这个数字，认定这是个吉祥数。故而先列三件。 以本人专业及学问为“原点”由近及远看学界、学人，即将过去的2012年发生的憾事中，以下三件当列“三甲”： 第一件发生在经济学圈内，最具轰动效应的事儿当首推给北大除名的一位经济学名家的“爆料”。无须指名道姓，一说读者便会猜到是谁，是那件事儿！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国经济学第一人”和“新中国哈佛博士第一人”。就是此公关于北大院长教授与“梦桃源”的丑事爆料！这件事以北大起诉此公落幕。何以说落幕？明眼人一看即知，起诉归起诉，不大可能开庭的。实际上意味着这事儿就这么打住了！现在回头来看，当事双方都有失策之处。北大的失策在先，最大的失策是无视学人的愤怒。一位享誉全球的经济学家让底下的院长给开了，投诉多年置之不理，最后被逼无奈，出此损招。借助微博登高一喝：北大院长教授怎么了怎么了！逼得北大不得不接招！结果是两倍俱伤。在北大那里，百年名校的声誉大打折扣，在“经济学第一人”那里，同样是名誉受损。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北大人才济济，长给政府机构支招，面对此公的爆料，显然乱了方寸，步步出招都很臭！而那位仁兄经济学模型做得那样好，推理那样严谨，对策建议那样诱人，然做起事儿似乎也没谱？难道不能策略一点？用点博弈论的策略什么的？相信因着这件事儿，圈外人大不仅看扁了北大，也看扁了经济学名家。 第二件也发生在圈内，这个“圈”便是大学。最具轰动效应的事要数校长打牌。关于这事儿，当初在国外咋一听到我也有些震惊，后按着“存在就是合理”的逻辑略一思忖，理了个头绪，写过一个短评，题目就叫“校长玩牌没什么”！所列的没什么的原因是，而今大陆高校的校长不过是一级官员，出门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上下的人盯着，不敢造次。在两岸四地的校长论坛上也不敢放开讲什么，对别人讲的也多半听着激动而深知难以行动，故而闲得无聊，以打牌消磨时光，照英文世界的说法是“猎杀时间”（killing time）。这自然有些替校长开脱的嫌疑。然而开脱归开脱。认真点去思考，这毕竟是件让人尴尬的事儿。故而我在那篇短评末尾加了一句：“对当事人而言，这毕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尴尬！至少以后在面对师生劝学时，“底气”将大受影响。”实际上而今在本人所任职的学校，但凡遇见行政拖拉推诿的事儿，有个性的“纯”教授们多办会甩出一句：“又去打牌了！” 第三件事发生在圈内圈外之间。和经济学不沾边，和大学沾一点儿边。这便是学人子孙们的揭先人的短。早先有季羡林儿子出书，把这位给国人供奉的“国学大师”与“感动中国”年度人物的形象给颠覆了。书中将其描述为一个“孤独、寂寞、吝啬与无情的文人”（《维基百科》语）。继而是冰心的孙子给其祖母墓碑涂鸦，赫然写了八个大字“教子无妨，何以为师”。我把这叫做“颠覆偶像潮”。中小学生没了偶像！说实在的，我不大赞成这个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故而全世界都有个占据主流的文明行为偏好：“为贤者讳”。意在把贤者贤的一面放大，感染后人去学好！如若反其道，将他们的缺陷放大，结果是社会没了道德与学问偶像，将让青少年去学什么？当然这或许是我的一种杞人忧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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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2 11:3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