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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校的弊病被人们谈论很多了，钱学森先生只是更加直接的把这一问题 面对国家领导人提了出来。中国不是没有优秀的人才，华人不是也有不少获得诺 贝尔奖的吗？可是为什么不是在中国本土？或者他们的学习背景，尤其是大学和 研究背景没有在中国本土？我们的高校校长面对这些在思考什么? 我们的大学到 真正喜欢做学问的人，一般是不屑于做官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做学问， 是要探索和追求真理，对人的精神要求与官场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现代中国之 官场。如果大学很多人专营做官，这个学校就出了问题。学术权威不是任命出来 的，是自己踏踏实实做出来的。陈忠实说：作品是作家的名片。同样，科研成果 和教学水平就是大学教师的名片。这名片不是学校行政命名的，是同行的认同和 桃李满天下自然形成的。学校随意任命形形色色的带有行政色彩的学术带头人， 一定程度上助长学霸的形成，破坏学术平等。大学培养的不再是学术迷，而是官 迷，从根本上颠覆大学的根本。 大学不相信权威，更不相信学霸的权力。 北京大学副校长王义遒讲，教育不能够扭转乾坤，但并不是说教育就没责任。 现在高校里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就是行政权力远远大于学术权力。在王校长 管事的时候，要去找一个人来做院长或系主任都非常困难，他们觉得干这种事情 影响学术研究。可是现在，学者都很愿意当官，因为只有当官才有特权和资源， 有自己的项目、经费、场地和人员。官本位的根本就是学术利益化，学术权力化， 以权谋私。可怕的是我们大都久居其中，而不闻其臭，只能随波逐流，形成了一 对事业心存敬畏，他与权力无缘。崇尚权力与敬畏事业是相抵触的。个别教 师，不是热衷科研和教学，而是揣摩校长的意图，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八卦大学？ 统计发现，教育部评出的第五届国家高等学校教学名师100位获奖者中，担 任党委书记、校长、院长、系主任、教研室主任等行政职务的，占到九成，还有 人身兼数职。不带任何“官职”的一线教师仅有10人左右。这种自私化的畸形评 更为恶劣的是，某些学校在选任学生会干部的时候，也越来越官场化，越来 越市场化，越来越庸俗化。不是凭素质和能力，不是凭同学们的高度认可，也不 是公开选贤任能，而是由某些领导“指定”，成为某些有钱人进行活动之后的 有些学校对教师科研的考核，只是简单的考核经费进项。以钱论英雄。不同 的课题，需要的花费不同。有的理论性课题，需要的很少，难道还必须多多申请 国家的经费支持？回忆当年我们的老教授理论物理学家汪志诚先生，申请经费 7000元。为什么他不多多去写？钱够了就行了。踏踏实实做学问，多么朴素的老 一辈科学家！他的教材《热力学统计物理》长期作为众多高校的通用教材。 现 今形势下，部分大学教师丧失老一代科学家应有的科学精神和风范。以至于科学 家这个词，现在很少见了，多数“精英科学家”都是跑经费的活动家和参与政治 的官僚。甚至公开叫嚣：不是本专业的人员，只要（能活动，能跑钱）素质好， 学术浮躁和造假，从根本上败坏学术的严肃性，是一种学术欺诈行为，是生 长在学校脸上的脓包。一个学校要像保护自己眼睛一样，爱护自己的学术形象。 这种爱护是两个方面，一方面倡导良好的学术气氛，一方面严惩学术造假。我们 看看有几个高校是真正的对此严打。大多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至于打假， 能掩盖一个，就掩盖一个，除非是迫不得已，才处理。认为能掩盖住才是维 护学校形象。哪个学校像Bell实验室那样，发现有造假现象，即刻由其它大学和 研究所专家组成一个调查组，进行调查。得出造假结论后，当天开除。 没有一流实验室的标准动作，我们不可能产生一流实验室。学术打假文件制 定成堆，谁去执行？只能说明我们的文件不值钱，没有威严。一个官本位气氛下 的当权者，学术只是挂在嘴边的装饰，已经失去作为学者追求真理和维护真理的 思维和勇气，有的只是官场上左右逢源的不倒翁，这样能打假吗？ 学术浮躁还表现在，某些教授、甚至院士在自己不懂的领域乱插手，好像所 有领域他都是院士。招聘人员来工作，形成学术老板，掠夺他人成果。牛顿跨越 多个学科取得了人类科学发展史上辉煌的成就。他的物理学力学原理、光学原理 以及数学微积分是他自己的研究工作，而不是召集团队做出来的。而我们，团队 不是以合作为主旋律，而是成了制造一个英雄的机器，制造学术不平等的机器， 制造学术官僚的机器。更有甚者，开始组建团队的初衷就是短期功利性的，是为 了拿到国家大的课题，或者把某位教授推到院士上去，他怎么会想到学术平等与 公平？世界上没有真正的谁弱，谁强。有的只是谁先强大起来，谁后强大起来。 不平等的机制，使得后来强大起来的人，异常困难。这种机制，怎么会人才辈出？ 没有健康的学术公平与平等，既使拿到国家大的课题，对于学校整体科学研究而 言也是饮鸠止渴、拔苗助长。科学研究不会因此兴旺，反而会因为学术风气的沦 学术浮躁的另一表现是，帽子满天飞。作品是作家的名片。科研成果和教学 名声是一个科研工作者的名片。他不需要什么长江学者、珠江学者、千百万人计 划、新世纪人才、跨世纪人才等等称号。个别省追随不良风气，还推出楚天学者， 钱江学者等等。再者某些高校评审出来的获得教学名师称号的大都是行政人员。 西南联大涌现出一批大师级科学家，他们也没有获得过什么人才的称号。我们的 称号太烂！国外教授凤毛麟角，一个系里，没有几位，中国到处都是教授，外国 的 Professor 到中国来，都找不到北。这首先破坏了教授的荣誉和称号。我们 知道，二十年前，中国的学风不是这个样子。我们失去太多的传统。 上述问题的出现，与管理者有直接有关，尤其中国当今社会。大多数领导者 不是一个教育家、思想家。而是策划，谋略，或者计略的高手。即使有的管理者 有思想，也缺少践行的魄力！从单位短期利益或者自身利益出发，都是缩手缩脚。 更有甚者，大学校长本身就是追名逐利者，甚至学术造假者。他哪里来的思想， 又怎么会相信和践行这些思想。 我们希望看到，校长或者院长在换届总结时， 多多展示学校或学院的发展，而不是看到他自己或他自己所在实验室的发展。 上述问题，不是独立存在的，是相互依存的。现行的官本位，就很难出现真 正的教育家和思想家，即使存在也难以践行。以官本位的思想，就不可能不丧失 没有一点儿比丧失，即使是部分丧失职业道德，更可怕的。职业道德的失守， 学术的世俗化，虽然责任不完全在某一个具体的方面，但我们应该牢牢树立大学 的学术本位意识，等将来有一天可以全面回归大学本来面貌的时候，我们要知道 问题并不是不能解决。这要看重视的程度。这要像当年中国高考制度和计划 生育一样的推行。和世界上著名大学相比，虽然我们不是一流的大学，但至少不 是三流的大学，但是我们三流的动作太多，一流大学的动作太少！多一些一流大 学的“规定动作”，我们才能越来越接近一流大学的水平，与国际接轨！ 我曾参观过阿拉伯等经济落后的国家，深深感受到经济的落后根源于他们伊 斯兰文化的禁锢与落后。今天我们说，大学的缺乏创新性，也是源于大学文化的 落后，缺少先进的大学文化和朴素的大学精神。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大学谈经论道 的学者们那独立的人格、自由的思想，品位其中学术的尊严和精神的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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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9 18:01: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