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白金真相调查

庸兵

脑白金的广告铺天盖地，有人说疯狂，有人说大谈送礼败坏社会风气，有人说变态，有人说。。。。。
让我们来看看《脑白金真相调查》是如何说的呢？
去年3.15之际，《南方周末》在头版头条发表了《脑白金真相调查》。《调查》
以缜密的事实材料，将脑白金真相大白于天下。
本来真相在一年前就要被揭露。2001年2月，南方一家大报的有关文章已经就绪。
史玉柱得知后，到该报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与此同时，说客络绎不绝。该报编
辑一时心软，就将稿子压了下来。否则的话，史玉柱就“咸鱼翻不了身”了。
2001年，我在网上陆续发了几篇揭露脑白金的文章。写这几篇文章，我查阅了大
量的医学资料与法律文件。同年9月，《南方周末》的编辑在新语丝网上看了我
写的《从脑黄金到脑白金》，就与我约稿。交稿后半个月，编辑告诉我。脑白金
的背景很深，发不了。
2002年1月，我发现一位两次服用脑白金均有严重不适感的消费者。南周的编辑
又与我联系，想赶在春节发。他收稿后又回复这期不发了。领导决定要做大，要
我重写。我核对了大量资料，写了《我所知道的脑白金真相》（附后）。南周
报社很重视这次调查，派了杨虎军、李海鹏两名记者向国内外有关人士作了大量
的采访。在详实的调查材料基础上，写下了《脑白金真相调查》一文。文章的真
实性，让史玉柱也不得不承认“基本属实”。
史玉柱消息很灵，南周组稿的事他知道了（谁报讯？），急急忙忙赶到广州，又
故伎重演。他从皮包里抽出三叠百元大钞，试图收买该稿责任编辑，并四处寻找
报社总编。该编辑收下钱，一面应付，一面安排上机印刷。
文章见报后，引起不小轰动。《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等报刊都发表文章
予以遣责。网民在网上也纷纷抨击其欺诈法行为。史玉柱不得不哀叹黑色的三月。
对《脑白金真相调查》一文，我感不满意的是，报社可能是为了慎重起见，有一
些重要的材料没有采用，如脑白金对性腺的抑制作用，脑白金名称与商标违法等。
奇怪的是，过了三月，脑白金又平安无事了。仿佛批判只是为了三月，只是
为了3.15。三月过去，3.15也结束了。也许媒体已经尽了责任了，法律在一旁坐
视，骗了就骗了，媒体也无可奈何。史玉柱才能放肆地说，我对不起全国人民，
但我成功了。这种成功，对中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赖昌兴们是不是也可以说，
我成功了，我对地方有贡献？
有的新锐人物极力为史玉柱辩护，其理由是健物是民营企业。这种以企业性质
为是非标准，同凡是公有就是对的思想一样，思维方式是不是太简单了？
还有的媒体对史玉柱大量的违法行为视而不见，仍将他选为年度人物，也不知该
媒体要倡导些什么。这家媒体还说尽管受《脑白金真相调查》冲击，“脑白金的车
轮仍旧滚滚向前”，这就是闭着眼睛说话了。脑白金销售是王小二过年，每况益
下，许多药店都将脑白金撤出柜台。连史玉柱也承认销售不稳定。而且如果没有
《南方周末》等媒体揭露真相，脑白金的销售会是多少呢？至少是该数字的两三
倍吧。三株广告没有脑白金凶，销售额曾达80个亿, 由此可想而知。
去年《脑白金真相调查》被中国媒体杰出公众服务评选提名，是社会对这篇文章
的肯定，也是对诚信、对法律正义的呼唤。
但愿法律不会永远迟到。
附：
我所了解的脑白金真相
铺天盖地的脑白金广告，成了2001年一道电视奇观。其广告之密集，大约创
造中国广告之最。一打开电视，总要跳出三两个人来，在那里反反复复地念叨：
“今年我家不收礼，收礼只不过收脑白金”。脑白金，送礼；脑金，送礼；脑白
金，送礼……这就是脑白金广告诉求。
为什么送礼只送脑白金？脑白金究竟是什么？有什么功效？有没有副作用？
我询问了数百人，没有一个人能道出其详。包括脑外科医生。消费者要做到理智
地消费，首先要了解商品的性能。尤其是吃进肚里，关系人的健康与生命安全保
健食品。这里，我将我查阅的有关脑白金资料公之于众，为广大消费者了解其真
相提供帮助。
一、什么是脑白金 ？
脑白金的主要成份是褪黑素，英文名称Melatonnin。它是由丘脑顶部一个叫
松果体分泌的激素。为什么叫褪黑素呢？因为它可以使青蛙等两栖动物的皮肤褪
色，对哺乳动物则没有此功能。松果体对光线很敏感，白天褪黑素分泌减少，晚
上增多。人体内的褪黑素分泌最大值在幼年时期。七岁左右，松果体开始钙化，
褪黑素分泌减少，此后人才开始进入青春期。松果体的病变可以导致性早熟。给
动物注射褪黑素，可以使幼年动物性腺发育受阻，性成熟迟缓，使成年动物性腺
活动受抑，性腺和性器官萎缩。切除松果体，可使留或睾丸增重。因此，科学家
得出的结论是："MLT（褪黑素）对哺乳动物最明显的作用是抑制生殖系统的功能
"（程治平《内分泌生理学》）。此外，褪黑素可调节体温表内多种生理活动的
周期性变化，对中枢神经系统呈抑制作用，它对内分泌系统具有普遍的抑制作用。
（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生物卷、医学卷松果体条目）。
由于褪黑对制神经系统有抑制和镇静作用，1994年美国允许褪黑素作为辅助
食品上市。在美国销售的“Melatonin”，外包装上标明它的用途：“据信能
使人保持有规律的睡眠模式”，并注明“这一陈述没有经过联邦食品与药管理局
FDA评价。因此本产品不得企图用于诊断、治疗或预防任何疾病”。
多数专家的看法是，褪黑素对改善睡眠有一定的作用。褪黑素对神经中枢有
抑制作用，因此，它对改善睡眠是帮助的。但褪黑素只对一部分失眠者有效。这
是为什么呢？首先，失眠有多种原因，如心理因素造成的失眠褪黑素就无效；其
次，褪黑素的服用量不确定。有的人很敏感，服用1毫克都反应很大，有的服用
6000毫克都没有事。也就是说，有效区间为<1毫克到>6000毫克的区间，正常的
服用量为3毫克，这对多数服用者来说都是不适当的。还有的专家持否定的观点，
如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神经生物学副教授、兼中国科学院研究员和清华大学教授饶
毅先生认为，它对少数人的睡眠有作用，主要是安慰剂性质，因为服用没有药性
的空白对照也有相似作用。
1997年以来，褪黑素被多家厂商引进国内，脑白金只是其中一种。脑白金是珠海
康奇有限公司为其褪黑素产品取的商品名称。与其他不同的是，脑白金除了褪黑
素胶囊之外，还搭配了一瓶山楂、茯苓、低聚糖（低聚异麦芽糖）口服液。为什
么要将这两种东西搭配在一起？从产品功能来说，胶囊帮助睡眠，口服液润肠通
便，二者的配伍看不出有什么相加作用。除非一个人同时睡眠不好，排便也不好，
否则有什么必要同时服用两种东西？这两种东西组合，还会产生一个笑话：茯苓
山楂汁称为脑白金的成份，而“脑白金”又被说成是人体分泌的激素，那就等于
说，人体分泌山楂茯苓汁，山楂茯苓汁控制人体衰老。至于口服液润肠通便的效
果如何，因为它不是“脑白金”的主要功效，目前尚无人研究与评价。但有一点
是很清楚的，对一个排便正常的人来说，服用这种东西是毫无意义的。
褪黑素产品取名为“脑白金”，存在着违法嫌疑。《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
量法》第二十七条规定，”产品或者包装上的标识必须真实。”卫生部96年颁发
的《食品标识规定》附件1规定“保健食品不得使用夸大或容易误解的名称”。
脑白金这一名称违反了上述规定。第一褪黑素只是人体中数十种激素中的普通的
一种，有些普通的生理学书籍都不予介绍，这就是脑外主任科医生也不甚了解的
原因。将褪黑素称为“脑白金”，夸大了其作用，使人误以为它是人体中极为重
要的物质。第二、脑白金的名字很容易使人误认为是一种补脑产品，尤其是联想
到前巨人集团开发的“补脑产品”——脑黄金。中国青年报、中国经营报等都有
将其列入补脑品的报道，连一些商业咨询公司的市场分析报告也是如此，可见误
解之多。学生是脑产品的主要消费群体之一，但褪黑素对学生来说是不宜服用的。
它对学生生长发育会产生危害，而且还能影响记忆力（见上海科技出版社《基础
学》）。中国少年儿童发展中心教授宋广林在《健康时报》上专门撰文呼吁青
少年儿子童不要服用脑白金。但一些家长不明真相，仍买脑白金来给学生补脑，
这实在令人担心。这里再次向全国的学生家长提个醒：千万别给孩子服用脑白金！
脑白金产品说明书及宣传材料中，擅自将商品名称替换科学的专有名词，将
松果体改名为脑白金体，称其分泌物为脑白金，这完全违背了科学常规。任何一
位学习过生理学的医生都可以指出：人体不存在所谓的脑白金体，也没有一种脑
白金的成份在人体之中。
二、脑白金有没有延缓衰老的功能
延缓衰老是自古以来人类的不懈追求，也最能激动人心。脑白金产品宣传紧紧
抓住这一卖点，大做文章。每开发一个新市场，脑白金的软广告（类似新闻报道
形式的广告）就以“人类何以长生不老”为标题，大肆鼓吹脑白金为二十世纪与
克隆技术并列的两生物技术革命，是长寿研究的一次“真正突破”，服用脑白金，
可以使人保持“年轻态”。尤其是随脑白金产品赠送的《席卷全球》一书，更是
吹得神乎其神。实际情况如何呢？它究竟能不能延年益寿？
我们先来看看“脑白金”怎么说。脑白金产品说明书声称：“随着年龄的增
长，脑白金含量减少，于是人体开始老化；脑白金含量越少，人体老化越快”。
“脑白金年轻态健康品，能使人体脑白金含量维持年轻时的水平，可以修复人体
细胞，使人的机体保持年轻的状态。”言下之意，从体内含量减少，可以推出脑
白金有延缓衰老的功能。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实际上欺骗性就在这里。
统计学原理告诉我们，两个相关的事物不一定具有因果关系。譬如小明的妈妈每
天送小明上学，小明的成绩很好，不能得出儿子成绩好的原因是妈妈送儿子上学。
同样，褪黑素随年龄增长减少，并不能从中得出其控制衰老的结论。随着年龄的
增长，人体内各种内分泌都会减少，照此推理，岂不是说都是这些激素都控制衰
老，人人都有要服用激素？更何况褪黑素分泌的减少在七岁左右就开始了，按照
脑白金说明书的逻辑，人的身体在七岁就开始老化了？很显然，“脑白金”的这
种推论是不能成立的。
1995年，美国一位华特.皮尔鲍利（Walter Pierpaoli）医生写了一本叫
《褪黑素奇迹》的书，认为褪黑素有延缓衰老的功能。美国《纽约时报》、《新
闻周刊等》刊物也有一些同类的宣传文章，美国曾掀起一个褪黑素热潮。一些失
眠者、病人与好奇者纷纷吞服。要说明的是，其热度不象脑白金宣传那样高。我
的亲戚在美国，他同许多人一样，前几年连褪黑素都没有听说过。不久，美国一
些医学界的专家学者出来澄清事实。在医学界专家的反复澄清下，褪黑素热很快
就冷了下来。他们指出：褪有关松果体素许多声称的功效并没有得到临床验证，
从实验老鼠的身上做出的推论过分乐观，这些动物同人类有很多不同之处。有资
料介绍，摘除松果体后，身体并没有多少异常。他们批评皮尔鲍利的书有很大的
广告成份。
在《科学美国》杂志上，Wurtman——作为麻省理工学院一项有关松果体素用于
控制睡眠的专利的发明人，明确地指出：“没有证据”显示松果体素对人类寿命
的期望值会有任何影响，只有“微弱的证据”显示它能延长老鼠的寿命。
在《细胞》杂志上的文章中，哈佛医学院的Steven M.Reppert和David R.
Weaver 指出Walter Pierpaoli和WilliamRegelson等人有关松果体素的一系列实
验存在严重缺陷（这些实验点燃了这样一种希望：松果体素也许可以导致长寿）。
饶毅教授也认为，褪黑素“目前被宣传的多个作用都是没有被证明的”。
科学家还告诫人们，褪黑素在安全性，尤其是对人体的长期影响仍没有严格
检验。
科学家的谨慎完全不是多余的。对于人衰老的过程，对于科学来说，还有许
多奥秘没有揭开。一种叫IGF—1的激素受体基因，能使小白鼠的寿命延长80%，
但如果对人类也是这样做，就会引起糖尿病，反而会缩短寿命。美国康乃狄克大
学斯蒂芬·赫尔番德教授说，他的实验表明，果蝇对抗氧化剂药物有的延长寿命
10%，有的则缩短，但如果用到人身上，带来的可能是肌萎缩性侧索硬化。
（《科学画报》2002年月1 期）。
对此，脑白金经营者是一清二楚的。以鼓吹脑白金闻名的《席卷全球》一书，
也不得不半遮半掩的承认：科学家紧张了起来，人体延缓衰老效果没有动物试验
好，尚未有正规的人体试验可以验证。但是，在广告宣传中，他们就是置实事于
不顾，非要称这为人类长寿研究的一场突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欺骗。
褪黑素的是非争论，我们可以姑且不作结论。但从法律上来，卫生部1997年
批准的脑白金功能为：“改善睡眠，润肠通便”，脑白金广告宣传声称的对其延
缓衰老及其他功能都是没有被认可的。脑白金广告主擅自扩大产品性能的宣传，
属于非法的虚假广告宣传。脑白金产品说明书称人体“迫切需要补充脑白金，不
要无故停服，以免刚进入年轻态的肌体又渐渐恢复到原有状态”，没有任何根据，
不过是诱导服用者回头购买的江湖手法。
脑白金广告宣传中所称美国有5000万人服用，圣诞节之夜抢购褪黑素，每一粒卖
到50美元，比白金还需要贵，总统与议员全都服用脑白金，这全都是无中生有的。
美国人不过圣诞节，就象中国人不过春节，不可想象。1995年褪黑素原药在3200
美元1公斤——8000美元1公斤之间，折算成每一粒（3毫克）原药成本为1美分至
2.4美分。怎么可能卖到50美元？
三、褪黑素的副作用
白金产品说明书及广告声称：褪黑素经过美国联邦食物与药品管理局（FDA）
认定，脑白金无毒副作用。这种说法是不真实的。脑白金的产品外包装上的注意
事项就写明，脑白金对于“孕期或哺乳期妇女、抑郁型精神病患者、正在驾车和
机械操作者、青少年、自身免疫性疾病患者”不宜服用。如果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不适宜人群？FDA也没有对褪黑素的效果与安全性作过检验
和认定，这在美国出品的褪黑素外包装上就有说明。
脑褪黑素是有副作用的。据美国政府机构睡眠研究基金会
（Sleep Foundation）网上资料介绍：“对褪黑素的安全性、副作用、与药物的
相互作用和对人体的长期影响研究很少〔不象药物生产许可，褪黑素在出售前没
有要求广泛的动物和人体实验〕。”“关于副作用的的报告没有列入褪黑素的包
装说明，但是有报告说，有疲倦、精神不振、收缩心动脉〔可以增加心脏病发作
危险〕，并可能影响生育能力等反应。大约有10%的服用者报怨作恶梦、早上头
昏眼花、有中度抑郁，性欲降低。”该网站还指出，市场上销售的褪黑素都是人
工化学合成，并且其制造过程没有经过FDA检验的。脑白金产品说明书所宣传脑
白金“是一种纯天然保健品”，也是一种不实之词。
我为什么多次呼吁要当心服用脑白金，因为从褪黑素的生物活性来说，
褪黑素对性激素及其他内分泌有抑制作用。性激素分泌的减少，不仅仅是对性功
能有影响，因为激素还参与造血、骨钙吸收等生命过程。激素是一种特殊的高效
的化学物质，对人的机体运行起着重大长期调节的作用。按常规食品理化检验方
法检验其安全性，是远远不够的。根据网址：www.wanadoo.fr（法国）与雅虎搜
索得知，褪黑素在法国与加拿大都目前仍然是禁止在药店销售和使用的。在法
国，只允许用于羊等动物的养殖，禁止给人使用。
四、送礼送还不送脑白金
脑白金的广告诉求定位为礼品。地毯式的广告轰炸，“今年我家不收礼，收
礼还收脑白金”，“脑白金送礼档次高”等广告语妇幼皆知。将脑白金广告诉求
定位为礼品，是与其产品性能不相符的。
我们知道脑白金的功能是“改善睡眠，润肠通便”，并有广泛的不适宜人群。
这就是说，它不是普适性的东西，并只适合睡眠与排便都不好，又没有不适宜
症状的人，才能适宜服用。对于没有睡眠和排便问题的人，他收了脑白金后有什
么用？送礼只送脑白金，等于送礼只送安眠剂与润肠剂，这是不是有些滑稽呢？
给一位健康的人送安眠剂与润肠剂，受礼者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万一送给一位不
适宜服用的人，送礼就送出烦恼与痛苦。作为一个一般的送礼者，他怎么会知道
受礼者到底是不是有抑郁性格，或者有免疫性疾病呢？我身边就有一个实实
在在的例子。广西桂林某中学教师张某，2001年月1月收到学生送脑白金一瓶，
她用来孝敬了她母亲张大妈。张大妈服用后有较强的不良反应：疲倦乏力，精
神不振，人很困，无法入睡。停用后症状消除。今年元月，又有学生送了两瓶，
张大妈很烦恼，吃吗怕有不良应，不吃又可惜了。她决心再试一试，结果不适感
比以前还要强烈，整个人感觉很难过。她吃了三天最后再不敢吃了。还有的不需
要安眠通便的消费者，他可能收到一大堆脑白金，这不是对他的一种损害吗？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第四条“广告不得含有虚假的内容，不得
欺骗和误导消费者”的规定，脑白金的送礼广告显然会给消费者带来误导。
最后特别要指出的是脑白金宣传中关于大便中毒的谎言。脑白金广告与产品
说明书中称：“大便在人体肠道内滞留超过12小时，便会产生相当于是吸3包
烟的毒素。人体平均每天大便不足一次，均为不正常。”这是十足的谎言，没有
任何科学根据。脑白金的说法完全是违背医学知识的，排便一天一次或二天一次均为
正常。中国医学院士江绍基主编的《胃肠病学》认为，“一周排便少于二次方为
便秘。”郑芝田主编的《胃肠病学》（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也指出，“如果只
是排便间隔超过48小时，不伴任何痛苦时，不应称为便秘。”大肠在滞留的粪便
吸收的主要是水份，吸收大量毒素之说是没有科学依据。毛泽东是一个有名的便
秘者，不照样活了80多岁？“大便滞留一天等于三包烟的”说法，完全是编造出来
欺骗和吓唬消费者的鬼话。这种谎言广泛流传，有很大的危害性，它不仅仅误导
消费，还会给消费者心理增加负担，甚至会产生严重的焦虑，影响消费者的身心
健康。我认识一位老人，就因为听信这种谎言，一天不排便就紧张得要命，有时
要蹲三至四小时。如果象脑白金说明书要求的那样，时时惦记着一泡大便，成天
想“我今天拉了没有”，挂心“大便的颜色及是否浮出水面”，他活得累不累？
这种焦虑，反过来还有增加排便心理障碍的可能。为了促销产品，编造这种
谎言，实在太不道德了。
以上调查表明，脑白金在广告宣传中存在大量的不实之词。希望有关部门进
行严肃的调查处理。